Kettmeir酒莊

Alto Adige小旅行feat. Kettmeir酒莊

離開Tramin酒莊後,Y和我到Ortisei小鎮覓食。 俗麗小白馬 這裡畢竟是德式義大利,下午兩點左右餐廳幾乎全關,我們經過某家飯店看到一樓的小餐館還開著時,就立刻走進去。 Y和我2021年秋末也曾來過Ortisei,當時一從停車場走進鬧區,我的目光立刻被某棟夢幻童趣的建築物給吸引住,但看了幾秒之後,心裡就冒出「可是不太耐看,有點土氣」的評語。 這家小白馬飯店除了醒目的外觀,更有露天熱水池可以泡,2021年那天傍晚Y和我走在一旁高起來的健行步道上時,先是看到一團聚集的大白煙不斷往天空竄,我問Y那是什麼,他說是熱水池,等走得近一些時,才看出池子的輪廓,也看到裡面有人在泡澡。 「可是他們這樣被我們俯瞰,不會覺得毫無隱私嗎?」我問Y。 「他們都花這麼多錢來住這裡了,不泡給我們這些路人看豈不是太可惜?」 這次我們白天來Ortisei,午餐吃得如此厚重,當然又得來走走健行步道。 這條步道很長,直通往另一個小鎮Santa Cristina,我們走到那裡時,已經精疲力盡,決定放棄原路走回的念頭,搭公車折返。 回到B&B稍作休息後,晚餐我們去Bolzano吃pizza。 Kettmeir酒莊 小旅行來到最後一天,壓軸的酒莊是Kettmeir。 約的是上午10點半,但Y和我又早到了。 「這個酒莊看起來跟周邊環境就融合多了。」Y說,暗指著前一天Tramin酒莊外觀的突兀。 一走進酒莊大門,Giulia就熱情招呼我們,我們說明來意後,她為我們倒了水,要我們稍等一下。 小作坊大集團 在帶我們參觀酒莊設備之前,Giulia先簡單為我們介紹了Alto Adige的葡萄酒發展史。 一戰前,當Alto Adige還屬於奧匈帝國時,此區主要種植Schiava黑葡萄釀成紅酒,供帝國消費者飲用,一戰後,Alto Adige被割給義大利,同樣的酒再賣給奧地利匈牙利的消費者,就變成了出口,不便許多,因此Alto Adige的酒莊決定往南賣給義大利的消費者,但義大利黑葡萄品種眾多,紅酒選擇自然也多,Schiava根本毫無競爭力,為了保住生計,這些酒莊決定改種白葡萄釀白酒為主,這才為Alto Adige今日的白葡萄酒產業打下基礎。 儘管以生產白酒為主,Alto Adige的紅酒也並非就此絕跡,Schiava、Lagrein和Teroldego紅酒以及Moscato Rosa甜粉紅酒的產量雖不大,卻仍佔有一席之地。 在這樣的背景下,於1919年一戰後創立的Kettmeir酒莊,除了以小作坊的手法精緻釀造白酒和少量紅酒之外,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的傳統法氣泡酒。(想知道傳統法氣泡酒是什麼?請看這篇)。 Kettmeir酒莊第三代因與葡萄酒大集團Santa Margherita熟識,而於1986年納入集團旗下,集團提供財力支持,但在釀酒工作上,仍給予Kettmeir充分的自主性。以下這些設計與設備,倘若沒有大集團作為後盾,一個小酒莊恐怕負擔不起。 小朋友走進糖果店 品酒時間到,最開心的莫過於Y,因為他最愛的葡萄酒就是傳統法氣泡酒。 關於喝氣泡酒時使用的酒杯,葡萄酒教科書說瘦窄型的香檳杯因為酒液與空氣的接觸面小,跑掉的氣泡較少,而最適合用來喝氣泡酒,Giulia則說,香檳杯的瘦窄會對酒液形成空間上的壓力,酒液的氣泡在受迫時,反而更容易竄逃尋求出口,而迅速跑光,反之,使用寬肚杯則不會對酒液的氣泡產生壓迫感,氣泡的運動減緩,自然消失得慢。而針對這兩種不同說法,身為工程師的Y認為Giulia的版本比較符合物理學原理。 Kettmeir是一座在小細節處處用心的酒莊,從進門的第一杯水到Giulia以豐富知識為基礎的耐心講解,再到沁人心脾的傳統法氣泡酒,全都令我印象深刻、回味再三。我想,或許在不久的將來,Kettmeir酒莊星期天上午只有兩個客人預約參觀品酒的情況就會徹底改變,希望到時候他們仍能保有初衷,繼續當個用心的精緻葡萄酒小作坊。 準備離開Alto Adige時,我問Y:「我們真的要回米蘭嗎?」 🚫未滿18歲禁止飲酒🚫

Tramin酒莊

Alto Adige小旅行feat. Tramin酒莊

晚餐時間,Y和我聽從Kuen Hof莊主Brigitte的建議,來到距離酒莊不遠、同樣位於Bressanone/Brixen的Vitis餐酒館,準備吃飯。 Bressanone 一走進Vitis,服務生就問我們有沒有訂位,我們搖頭,她就也跟著搖頭。 「如果要用餐的話,樓上的餐廳倒是還有位子。」服務生搖完頭不忘補這一句。 Y和我餓到懶得再找餐廳,就直接上樓,一走進Finsterwirt餐廳,彷彿瞬間從21世紀走入19世紀。 我當時很餓,看到餐廳裡鄉氣樸拙的裝潢,就猜想這裡的食物份量應該不小,我點了一份微溫小牛腦Testina di Vitello Tiepida。 「再來呢?」服務生問。 「我只要這個就好。」 「這個是前菜,份量比較小,還是…幫妳做成主菜的量?」 「好。」 Y則點了一個番茄冷湯和一份Canederli丸子。 等到上了菜,看到那「精緻」的份量,我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。 做成肉凍一塊的牛腦跟我想像的豪邁牛雜堆完全不同,味道很好,但吃完我只想來上一大碗台北民生社區的蕭家牛雜湯充飢。 Y點的Canederli應該能破史上最小顆Canederli的金氏世界紀錄,同樣有滋有味,但5顆小巧丸子吃完時,我猜Y應該也沒飽。 原來,這家餐廳粗勇質樸的只有裝潢啊! 這頓飯雖沒吃飽,但飯後還是要在Bressanone/Brixen市區散步消化一下。 偏頭痛 隔天早上10點,Y和我抵達位於葡萄酒大道Strada del Vino、離聖約瑟夫湖不遠的Tramin酒莊。 前一天晚上我沒睡好,除了旅館房間的棉被太厚、太熱之外,我還被偏頭痛找上。我從小到大幾乎不犯頭疼的,卻在學葡萄酒的這一年多來,有過幾次偏頭痛,根據經驗,我判斷這次頭痛的來源就是傍晚在Kuen Hof酒莊品酒引起的。當時午餐已消化得差不多,晚餐又還沒吃,等於是空著肚子品酒,再加上酒莊除了水之外,並沒有提供任何餅乾點心,我酒量本來就不太好,空腹喝酒,不偏頭痛恐怕才奇怪。 一早起床,偏頭痛仍未消失,我隱隱開始擔心起等一下在Tramin酒莊的品酒了。 早餐我逼自己多吃一點,灌了兩杯咖啡。我們到Tramin酒莊到得早,趁著還在等其他人的空檔,我走出冷氣充足的酒莊販賣部,到外面的迴廊上曬太陽。我曬了大概10幾分鐘,還趁機作點伸展,在集合準備參觀的時候,我的偏頭痛已完全消失。 Tramin酒莊 我跟Tramin酒莊的淵源可以回溯至今年3月一場跟朋友的聚餐(詳情請見《餐廳點酒心理學》),當時Y和我對於Tramin的Lagrein紅酒沒留下半點好印象,但我們之所以還是把Tramin納入這次的酒莊行程,是因為知道Lagrein並非Tramin的強項,Gewürztraminer白酒才是。 時間一到,導覽員(她沒有自我介紹,所以我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)帶我們從釀酒區開始看起。 以Tramin主打的白葡萄酒來說,葡萄去除皮、籽和梗後即壓汁,送入可控溫的鋼桶裡低溫釀造,以保留細緻的果味。 除了鋼桶,水泥釀桶也很常見,水泥不易吸熱散熱,有助保持溫度恆定,也能營造理想的釀酒環境。 葡萄酒釀好之後,有的直接裝瓶販售,有的則要先經過木桶培養,以增添風味。酒莊的桶培區通常設在地面以下深達好幾層樓的地窖,環境溫度一般控在攝氏11-12度,以抑制微生物滋長,維持葡萄酒的鮮度。 有些葡萄酒在桶培過後,還得經過瓶中培養,使風味更形圓熟,才會上市。瓶培的環境溫度跟桶培差不多。酒瓶橫放是為了讓軟木塞持續接觸到酒液,才能維持膨脹狀態不萎縮,畢竟一旦萎縮,空氣就會跑入瓶中,使葡萄酒迅速氧化、變質。 從地窖爬上來重見天日後,就是最開心的品酒時間了。 Y和我似乎忘了當初訂的品酒會上要品嚐的是哪幾款,所以在看到Lagrein置身其中時,我們互使了個眼色。 這款Lagrein的味道跟3月時在家附近餐廳喝到的完全一樣,氣息風味全被摀住出不來,酸度也不明顯,徒留厚重的酒精感,可見不是餐廳保存出了什麼狀況,而是這款酒本來就平淡無奇。 至於Tramin的掌門白酒Gewürztraminer(酒名Selida,正中那一瓶)則香氣馥郁,常見的玫瑰和荔枝以外,這次我更聞到嚐到了新切的薑味,是個美麗的驚喜,可惜尾韻太短,還是有些差強人意。 這一系列品嚐下來,Y和我不免失望。但好在我們品嚐的這個系列是Tramin的最低階,在離開前,我們買了Nussbaumer,是最高階的Gewürztraminer。結帳時,還免費獲得同款酒兩杯,Y和我一嚐,臉上立刻露出「這才對嘛」的表情。…